6月8日,中国扶贫基金会以“南方水灾告急”为题进行网络募捐,计划筹款170万元,目前筹款金额仅31万元,缺口逾八成。
6月8日,壹基金在腾讯、支付宝等多个互联网募捐平台为南方水灾发起筹款,原计划筹800万元,目前筹款金额在80万元左右,缺口达90%。
6月12日,中国红十字基金会在网上为南方水灾发起公开募捐,计划筹款60万元,目前筹款金额仅2000多元,缺口……算了,差太多了。
中国扶贫基金会灾害救援与项目管理部助理主任朱一存对“公益资本论”表示,该基金会每年都会为南方水灾筹款,资金需求量在400-600万元之间,网络筹款是其主要的善款获取渠道,筹得善款主要用于转移、安置灾民。“我感觉这是自2013年雅安地震以来,最艰难的一次网络筹款。”朱一存说。
考虑到2013年以前,网络募捐平台尚未兴起,这或许是中国大陆自进入互联网公益时代以来,理想与现实差距最大的一次网络救灾筹款。
事实上,最近几年,头部的公益基金会在大灾筹款中一直比较顺利,今年筹款数字的断崖下滑让人有点猝不及防。
一个可供比较的数据是,去年同期,2019年5月29日,壹基金也为广西水灾进行网络募捐,仅仅一天就筹满了150万元(如上图示);今年,同样是“驰援广西洪灾”,壹基金在腾讯公益平台发起网络筹款,计划筹款97万元,快一个月过去了,目前仅筹到23万余元(如下图示)。
公益机构筹款人员对“断崖式”下滑出现的原因持谨慎态度,壹基金救灾备灾部项目主任刘园月认为,疫情肯定有影响,疫情影响了许多行业,也影响了许多人的收入。“有捐款意愿的人基本都捐过一轮或者多轮。但是,这些只能是猜测,我们也没有做相关的问卷。”
朱一存尝试动员基金会相熟的企业进行捐赠,大多无功而返,但她并不认为大企业的现金流已经枯竭到没法对灾情进行支援了,“我觉得还是因为他们不够重视,大企业会看公众的反应,比如微博热搜,现在能上微博热搜的基本是娱乐话题。”
多位公益机构筹款人员都提到了“媒体报道不给力”,并视为筹款不理想的重要原因。在筹款行业培育平台方德瑞信负责人叶盈看来,“并不是疫情导致挤出效应,而是这次媒体基本上要么失声要么娱乐化洪灾,社会关注度不高也是正常了。”
事实上,新闻媒体对此次南方水灾的报道也不可谓不努力,澎湃、界面、财新等多家媒体均以专题形式对水灾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,但是,这些报道并未引起公众的关注。传播领域的权力格局在发生深刻的变化,严肃媒体的影响力逐渐让位于微博、抖音、朋友圈等社交平台,如果媒体的报道没法在社交平台形成话题,在公众眼里,这件事情就近乎不存在。
事实上,今年的南方水灾不容小觑。从6月2日至7月1日,中央气象台连续30天发布暴雨预警,持续时间为近年罕见。多地居民表示,此次洪水在当地前所未有。
▲贵州,多条道路被冲毁,多个村庄成孤岛。
据《中国慈善家》报道,在广西平乐县参与救援工作的志愿者林苗说,她在当地生活了近40年,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洪水。暴雨来袭时,十几年的果树被连根拔起,全村三分之一的房屋被冲毁,村民来不及撤离。
中科院成都山地灾害与环境研究所研究员胡凯衡认为,今年的洪涝灾害有两个不同之处:一是灾害高峰期相对提前(人们准备不足),历史上洪涝灾害多发生在7月到8月;二是局地强降雨过程持续时间比较长,今年6月11日以来,四川阿坝、甘孜、凉山等持续发生强降雨过程,这是历史上少有的。
朱一存说,要是公益机构筹得的款项足够,会帮助灾民进行妥善的灾后安置,乃至于修复桥梁、清理淤泥、防疫减灾等,但今年筹措的款项太少,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,“我们只能协助政府帮助他们转移,并捐一些米、油等救灾物资。”
▲临街商户受淹严重,有商家表示损失超过10万,只能“转行”。
对于遭受洪水冲击的灾民而言,这无疑杯水车薪。以重庆巫溪的贫困户邹先生为例,他辞掉了在浙江的工作,回到家乡发展了家兔养殖业,但因当地突发了洪水,邹先生眼睁睁地看着山洪将饲养场房子冲垮,几百只家兔被冲走,现场一片狼藉,附近的农作物也被毁了一部分。
像邹先生这样的灾民还有很多,他们亟需重建家园,恢复生产。
希望大家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,帮助灾区民众渡过难关。 实在不行,您还可以转发此文,让更多人看到、关注灾情~
扫码进入腾讯公益
帮助灾民渡过难关
【壹基金驰援广西洪灾】
【南方水灾告急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