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严峻而又棘手的局面,有没有什么好对策?
新闻说,2023年可能是有记录以来最热的一年。不仅是中国热,全世界都热。据说,此前最热的一年是2016年,现在才6月,全球平均气温已经逼近2016年的峰值了,还有7月呢?8月呢?
喊了那么多年的狼来了,现在气候变化是真来了。
以前,国内没多少人重视气候变化。在2009年的哥本哈根气候变化大会上,当时只有一家半的中国社会组织到场,一家是阿拉善SEE协会,另外半家是一家国际NGO的中国办公室。当时,阿拉善SEE由王石和冯仑带队,那是中国企业家第一次以社会组织的身份参加世界气候变化大会。
据王石回忆,那时就像是“刘姥姥进大观园”,怎么宣称自己,怎么参会都搞不清楚。但王石还是厉害,就在人家的大走廊上发表了一个《北京宣言》,大致的意思表个态,应对气候变化这种全人类的事情,咱中国企业家也要做点贡献。
但到了2022年11月,在国内疫情还没结束的时候,参加埃及气候变化大会的中国社会组织代表团有100多号人,奔着200人去。最早参会的阿拉善SEE,也把以前的污染防治项目,改成了“气候和商业可持续项目”。我们可以看到,在这十余年间,从哥本哈根到埃及,活跃在气候变化领域的中国社会组织,从无到有,从有变多,存在感出来了。
在很多人看来,应对气候变化应该是国家的事情。因为全球变暖的核心问题是碳排放形成的温室效应,要减缓变暖就得减少碳排放,除了国家还有什么主体有权力、有能力去控制一个区域的碳排放呢?现在有很多社会组织参与到应对气候变化的活动中,他们要扮演一个什么角色?这种非国家主体的、“自下而上”的推动能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?
如果是公益界的朋友,他们说不定还想问,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,国外的钱也不好拿,做气候变化的社会组织的资金是从哪来的?他们活得好吗?这些做可持续发展的机构,他们自己可持续吗?
SEE基金会6月20日发布了《中国社会组织气候行动研究报告》,报告指出,中国社会组织在气候议题上还处于起步阶段,收入以国内基金会资助和政府购买服务为主,多数组织主要围绕资助方的需求开展项目,在100余家受访组织里,只有15%有10位以上的专职人员,而三分之二的机构2021年收入在100万元以下。
总的来说,应对气候变化的社会组织还很弱小,各类支持方对中国气候行动提供的公益资源还远远不够。
关于气候变化,我们比以前重视一点了,但还是不够重视。
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在COP27(气候变化大会)上以警告的口吻说,应对气候变化已刻不容缓:“我们正踩着油门,一路驶向地狱。人类仅有一个选择:合作或灭亡。我们必须达成气候团结协定,否则就是在集体自杀。”
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,人类非常关心不平等,并不太担心集体毁灭,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,其实毁灭也是不平等的,在气候变化中受到损失的,大概率是穷人,因为穷人没有选择的自由。
所以,气候变化不仅是一个科学问题,更是一个社会问题。面对这样复杂的社会问题,光有国家主体的努力是不够的,需要得到社会的认同,也需要有更多人站出来。但是,这说起来很容易,实际上却非常难,要不古特雷斯也不会说我们正踩着油门,一路驶向地狱了。
本期的共益论沙龙请来了一位新闻界的朋友,和一位公益界的伙伴,我们来听听他们在有记录以来最热的一年里,他们以及他们的机构在做些什么,他们怎么看待这种严峻而又棘手的局面,他们有没有什么对策。
【本期嘉宾】
刘栋,澎湃新闻首席记者。他的报道领域包括气候变化、全球传染病和中美关系。参与重大新闻报道包括COP生物多样性大会、2016年和2020年美国大选、中美贸易战、“一带一路”、新冠全球疫情等。
卢之遥,SEE基金会气候变化与商业可持续项目总监。中央民族大学与耶鲁大学联合培养生态学博士。“家园归航”全球女性科学家领导力培训和南极考察项目中国成员,书籍《我们选择的自己》作者之一,书籍《碳中和行动:绿色公益推进气候治理》主编。
文章来源:共益资本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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